試著捕捉窗外的光影,而我問自己什麼才是真正清晰的?
我向她陳述著這四個月以來的起伏,
那是一個很不一樣的歷程,就像是種對生命的試煉。
努力的找尋每個可能性,而後是或長或短的等待,
然後去接受不如所願的回覆,面對失落,
或者其實有時候只要難過一分鐘,或者根本就來不及失落,
已經重新再站好尋求下一個希望。
「在不停被拒絕之後,我變得更認識自己」,
她這麼說,我完全同意。
唯有在如此不停的反覆之中,得失之間,
彷彿才真正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我又到了山裡來,其實是想沉澱還是逃離?
這天傍晚我一個人到了湖邊,
我第一次這麼清楚的告訴他們,
我暫時不要工作不想參加晚上的讀書會,
我想有段時間是全然安靜的,只要安靜就好。
看著水裡映著的天色,
我問自己:「妳一直在跑到底是在跑什麼?」
連來當個義工,都可以不停的告訴人我可以幫忙更多與更多。
過去的生命未嘗不是如此呢?
從這個階段到下一個階段,
我一直非常認真努力的將自己從這個位置換到另一個位置上,
沒錯我做到了,卻同時養成了自己永遠無法放鬆,
總是要求完美的偏執性格。
我沒有辦法停留或忍受模糊,
沒有辦法接受一切不像自己所期待的那樣。
「妳的日子太過完美,也太過嚴肅。」
這個框架不僅放在我的身上,
也同時常不自覺的套住身旁所有的人事物。
我承認也知道這是在治療工作裡我最大的阻礙。
而所背負的這些是可以改變,或需要改變的嗎?
我並非要拋棄這一切,想要的是一個平衡。
「Adventure,探險」
這個字最近常常出現在我的腦海與行動裡。
那天去面試時明知道他們不會錄取我,我還是去了;
就當作是在認識這個城市我沒去過的地方,去交個朋友也好!
開始不認為接下來必須按照怎麼樣的劇本走,
只管去走就好,這兒不行就換條路。
There is always hope,因為永遠都會有個希望。
還有那一天那個正值青春的女孩說的: Who cares?
我的解讀不是「不要在意」,而是「為什麼要那麼在意?」
五天過後,
離開靜謐的山城,再度回到人潮熙攘的紐約市中心,
我看著街上的人們,行走著、等待著,我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