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來到這片土地,
對我最大的發省就是關於文化的議題。
這兒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不同國家與種族的人們,
讓視野一下子放大延伸,
這幾個月來看地球儀與世界地圖的次數,
也許比我過去幾十年來加起來還多。
而最近上的多元文化諮商課,
彷彿又讓我走入了更多我不曾經歷過了解過的脈絡裡。
從非洲裔 亞裔 拉丁裔 原住美國人,
到其他的族群如我一向陌生的中東伊斯蘭或猶太人。
也許以後不見的真的有機會與來自這些背景的人們諮商或工作,
但真正的價值是讓我增加了許多關於文化的意識與包容性。
我常常回到關於台灣的多元文化思考,
反芻關於我們的融合與衝突。
前幾個禮拜一個巴基斯坦裔的同學告訴我們,
她在巴基斯坦的一些家人因為炸彈攻擊而喪生,
老師讓我們在課堂上為這些不幸逝去的生命默哀祝禱。
我覺得悲傷,
也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這不再是電影或電視新聞裡的情節,
不再離我十萬八千哩,而就在眼前。
今天看了村上春樹在耶路撒冷文學獎頒獎典禮的感言,感觸極深。
我覺得,所謂的愛與和平,
真的不是某種形而上的意識與口號而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總是和雞蛋站在同一邊 ◎ 村上春樹
譯者:Lucifer 朱學恆
原載:http://blogs.myoops.org/lucifer.php/2009/02/25/alwaysstandontheeggside
我是以小說家的身份來到耶路撒冷,
也就是說,我的身份是一個專業的謊言編織者。
當然,說謊的不只是小說家。我們都知道,政客也會。
外交人員和軍人有時也會被迫說謊,
二手車業務員,屠夫和工人也不例外。
不過,小說家的謊言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於,
沒有人會用道德標準去苛責小說家的謊言。
事實上,小說家的謊言說的越努力,越大、越好,
批評家和大眾越會讚賞他。為什麼呢?
我的答案是這樣的:藉由傳述高超的謊言;
也就是創造出看來彷彿真實的小說情節,
小說家可以將真實帶到新的疆域,將新的光明照耀其上。
在大多數的案例中,我們幾乎不可能捕捉真理,並且精準的描繪它。
因此,我們才必須要將真理從它的藏匿處誘出,
轉化到另一個想像的場景,轉換成另一個想像的形體。
不過,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我們必須先弄清楚真理到底在自己體內的何處。
要編出好的謊言,這是必要的。
不過,今天,我不準備說謊。我會盡可能的誠實。
一年之中只有幾天我不會撒謊,今天剛好是其中一天。
讓我老實說吧。許多人建議我今天不應該來此接受耶路撒冷文學獎。
有些人甚至警告我,如果我敢來,他們就會杯葛我的作品。
會這樣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加薩走廊正發生的這場激烈的戰鬥。
根據聯合國的調查,在被封鎖的加薩城中超過一千人喪生,
許多人是手無寸鐵的平民,包括了兒童和老人。
在收到獲獎通知之後,
我自問:在此時前往以色列接受這文學獎是否是一個正確的行為。
這會不會讓人以為我支持衝突中的某一方,
或者認為我支持一個選擇發動壓倒性武力的國家政策。
當然,我不希望讓人有這樣的印象。
我不贊同任何戰爭,我也不支持任何國家。
同樣的,我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書被杯葛。
最後,在經過審慎的考量之後,我終於決定來此。
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有太多人反對我前來參與了。
或許,我就像許多其他的小說家一樣,天生有著反骨。
如果人們告訴我,
特別是警告我:「千萬別去那邊,」「千萬別這麼做,」
我通常會想要「去那邊」和「這麼做」。
你可以說這就是我身為小說家的天性。
小說家是種很特別的人。
他們一定要親眼所見、親手所觸才願意相信。
所以我來到此地。
我選擇親身參與,而不是退縮逃避。
我選擇親眼目睹,而不是蒙蔽雙眼。
我選擇開口說話,而不是沈默不語。
這並不代表我要發表任何政治信息。
判斷對錯當然是小說家最重要的責任。
不過,要如何將這樣的判斷傳遞給他人,則是每個作家的選擇。
我自己喜歡利用故事,傾向超現實的故事。
因此,我今日才不會在各位面前發表任何直接的政治訊息。
不過,請各位容許我發表一個非常個人的訊息。
這是我在撰寫小說時總是牢記在心的。
我從來沒有真的將其形諸於文字或是貼在牆上。
我將它雋刻在我內心的牆上,這句話是這樣說的:
「若要在高聳的堅牆與以卵擊石的雞蛋之間作選擇,
我永遠會選擇站在雞蛋那一邊。」
是的。
不管那高牆多麼的正當,那雞蛋多麼的咎由自取,
我總是會站在雞蛋那一邊。
就讓其他人來決定是非,或許時間或是歷史會下判斷。
但若一個小說家選擇寫出站在高牆那一方的作品,
不論他有任何理由,這作品的價值何在?
這代表什麼?在大多數的狀況下,這是很顯而易見的。
轟炸機、戰車、火箭與白磷彈是那堵高牆。
被壓碎、燒焦、射殺的手無寸鐵的平民則是雞蛋。
這是這比喻的一個角度。
不過,並不是只有一個角度,還有更深的思考。
這樣想吧。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一顆雞蛋。
我們都是獨一無二,裝在脆弱容器理的靈魂。
對我來說是如此,對諸位來說也是一樣。
我們每個人也或多或少,必須面對一堵高牆。
這高牆的名字叫做體制。
體制本該保護我們,但有時它卻自作主張,開始殘殺我們,
甚至讓我們冷血、有效,系統化的殘殺別人。
我寫小說只有一個理由。
那就是將個體的靈魂尊嚴暴露在光明之下。
故事的目的是在警醒世人,
將一道光束照在體系上,
避免它將我們的靈魂吞沒,剝奪靈魂的意義。
我深信小說家就該揭露每個靈魂的獨特性,藉由故事來釐清它。
用生與死的故事,愛的故事,讓人們落淚的故事,
讓人們因恐懼而顫抖的故事,讓人們歡笑顫動的故事。
這才是我們日復一日嚴肅編織小說的原因。
先父在九十歲時過世。
他是個退休的教師,兼職的佛教法師。
當他在研究所就讀時,他被強制徵召去中國參戰。
身為一個戰後出身的小孩,我曾經看著他每天晨起在餐前,
於我們家的佛壇前深深的向佛祖祈禱。
有次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告訴我他在替那些死於戰爭中的人們祈禱。
他說,他在替所有犧牲的人們祈禱,包括戰友,包括敵人。
看著他跪在佛壇前的背影,我似乎可以看見死亡的陰影包圍著他。
我的父親過世時帶走了他的記憶,
我永遠沒機會知道一切。
但那被死亡包圍的背影留在我的記憶中。
這是我從他身上繼承的少數幾件事物,也是最重要的事物。
我今日只想對你傳達一件事。
我們都是人類,超越國籍、種族和宗教,
都只是一個面對名為體制的堅實高牆的一枚脆弱雞蛋。
不論從任何角度來看,我們都毫無勝機。
高牆太高、太堅硬,太冰冷。
唯一勝過它的可能性只有來自我們將靈魂結為一體,
全心相信每個人的獨特和不可取代性所產生的溫暖。
請各位停下來想一想。
我們每個人都擁有一個獨特的,活生生的靈魂。
體制卻沒有。
我們不能容許體制踐踏我們。
我們不能容許體制自行其是。
體制並沒有創造我們:是我們創造了體制。
這就是我要對各位說的。
我很感謝能夠獲得耶路撒冷文學獎。
我很感謝世界各地有那麼多的讀者。
我很高興有機會向各位發表演說。
2009年3月23日 星期一
騙子三號
「以後,你就是三號。」
「為什麼我是三號?」
「詐騙集團還要爭排名喔?!」

"You had better to watch out the sunny day!"
雖然說從很久以前同學早就警告過我們要小心出大太陽的日子,
而我也早已不只吃過一次天氣的虧。
但在這初春的早晨,灑滿整個房間的陽光,
以及那彷彿跟著一起發亮的藍天,
依舊輕易地讓我傻傻的上了當。
一早趕著實習,
美麗的天氣說服了我也許今天可以不用再穿的像企鵝,
少了一件毛衣與長襪子,
讓我一路發抖走過大街小巷。
孩子們如往常一般,看見我時跑來給我一個擁抱,
只是今天每個臉上都掛了兩行鼻涕。
下午回到學校上課,
這次連老師都一起跟著感冒了。
整整好多天,我盯著word卻寫不出任何句子,
說出口的英文連自己都難以理解。
好像有一個很好的藉口是跟著大家一起生病了,
還是其實我只是想要偷懶?
好想念台灣那真心誠意的大太陽,
把墾丁天氣晴拿出來看了又看,
取暖,慰藉,
可以趕快幫我驅走身體跟骨子裡的寒意嗎?
「為什麼我是三號?」
「詐騙集團還要爭排名喔?!」
"You had better to watch out the sunny day!"
雖然說從很久以前同學早就警告過我們要小心出大太陽的日子,
而我也早已不只吃過一次天氣的虧。
但在這初春的早晨,灑滿整個房間的陽光,
以及那彷彿跟著一起發亮的藍天,
依舊輕易地讓我傻傻的上了當。
一早趕著實習,
美麗的天氣說服了我也許今天可以不用再穿的像企鵝,
少了一件毛衣與長襪子,
讓我一路發抖走過大街小巷。
孩子們如往常一般,看見我時跑來給我一個擁抱,
只是今天每個臉上都掛了兩行鼻涕。
下午回到學校上課,
這次連老師都一起跟著感冒了。
整整好多天,我盯著word卻寫不出任何句子,
說出口的英文連自己都難以理解。
好像有一個很好的藉口是跟著大家一起生病了,
還是其實我只是想要偷懶?
好想念台灣那真心誠意的大太陽,
把墾丁天氣晴拿出來看了又看,
取暖,慰藉,
可以趕快幫我驅走身體跟骨子裡的寒意嗎?
2009年3月22日 星期日
界限
界限,boundaries,
這一直以來是助人工作者十分重要的議題。
在諮商師的角色上,
很重要的是避免與個案產生所謂的「雙重關係」,
而同時也保護工作者本身,不至於因為同理貼近個案,
在涉入(involve)個案過程中,影響本身,
而終產生所謂的專業枯竭(burn-out)。
在這學期一開始老師就花了很多堂課談這個議題。
界限的定義範圍很廣,
可能是人與人之間肢體上的距離或碰觸,
如我跟你說話時保持的距離,與我跟一個陌生人可能是不一樣的,
我見到你可能是擁抱,可能是握手,或者是點頭,
端看我們之間的親疏關係,或者是文化背景有所不同。
界限可以是在我們工作或專業上,
我們是不是清楚我們在關係的分際與能力上負荷的限度,
諮商師很重要的是不將自我本身的情緒與議題帶入諮商室,
也只將與個案的關係和情緒留在諮商室裡。
對一般人而言,
是不是能夠告訴自己下午五點之後,
就是該離開辦公室與工作的時候,
或者晚上十點就能告訴自己今天就到這裡為止。
這是將工作與生活切割的關鍵之一。
界限更重要的是在人我的關係裡,
在與上司同事之間,與家人之間,
與親密伴侶之間,或者是與朋友之間。
有時候很多的衝突來自於關係的不平衡或不明確。
對我而言,這一直是一個很大的議題,
我其實常常是一個很沒有界限的人,特別是在與人的關係裡。
當別人有所請求時,
我從來就很少拒絕過他人,很少說不。
當然大部分時候我都是很願意去做的,
但有時候已經超過了自己能夠負荷的程度仍不自知。
我喜歡與人建立關係,喜歡關心他人,
但有時候過度投入卻成為了自己與他人的壓力來源。
我依舊無比信任著這個世界與人性良善的本質,
我依然充滿著對於一切事物的愛與熱情。
但我發現對於我不喜歡或讓我感到不舒服、恐懼的人事物,
我卻沒有大聲請他遠離我的勇氣,
我選擇用隱晦的方式消化,然後隔離。
或許在某個很深層的心裡深處,
我是害怕冷漠的,
害怕他人對自己冷漠,也害怕自己對別人冷漠。
我依然在尋找那個關於自我的平衡點,
如何存有我的本質,卻又清楚我的腳下的線在哪兒。
這一直以來是助人工作者十分重要的議題。
在諮商師的角色上,
很重要的是避免與個案產生所謂的「雙重關係」,
而同時也保護工作者本身,不至於因為同理貼近個案,
在涉入(involve)個案過程中,影響本身,
而終產生所謂的專業枯竭(burn-out)。
在這學期一開始老師就花了很多堂課談這個議題。
界限的定義範圍很廣,
可能是人與人之間肢體上的距離或碰觸,
如我跟你說話時保持的距離,與我跟一個陌生人可能是不一樣的,
我見到你可能是擁抱,可能是握手,或者是點頭,
端看我們之間的親疏關係,或者是文化背景有所不同。
界限可以是在我們工作或專業上,
我們是不是清楚我們在關係的分際與能力上負荷的限度,
諮商師很重要的是不將自我本身的情緒與議題帶入諮商室,
也只將與個案的關係和情緒留在諮商室裡。
對一般人而言,
是不是能夠告訴自己下午五點之後,
就是該離開辦公室與工作的時候,
或者晚上十點就能告訴自己今天就到這裡為止。
這是將工作與生活切割的關鍵之一。
界限更重要的是在人我的關係裡,
在與上司同事之間,與家人之間,
與親密伴侶之間,或者是與朋友之間。
有時候很多的衝突來自於關係的不平衡或不明確。
對我而言,這一直是一個很大的議題,
我其實常常是一個很沒有界限的人,特別是在與人的關係裡。
當別人有所請求時,
我從來就很少拒絕過他人,很少說不。
當然大部分時候我都是很願意去做的,
但有時候已經超過了自己能夠負荷的程度仍不自知。
我喜歡與人建立關係,喜歡關心他人,
但有時候過度投入卻成為了自己與他人的壓力來源。
我依舊無比信任著這個世界與人性良善的本質,
我依然充滿著對於一切事物的愛與熱情。
但我發現對於我不喜歡或讓我感到不舒服、恐懼的人事物,
我卻沒有大聲請他遠離我的勇氣,
我選擇用隱晦的方式消化,然後隔離。
或許在某個很深層的心裡深處,
我是害怕冷漠的,
害怕他人對自己冷漠,也害怕自己對別人冷漠。
我依然在尋找那個關於自我的平衡點,
如何存有我的本質,卻又清楚我的腳下的線在哪兒。
2009年3月21日 星期六
2009年3月17日 星期二
St. Patrick's Day

今天一踏入教室,
就發現了我跟其他的美國同學有一些些的不一樣,
這不一樣跟以前習以為常的不一樣是不一樣的。
那就是每個人都穿綠色的衣服,
只有我穿黑色的,哈!
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涵容那天告訴我的,
今天是St. Patrick's Day,
我們還討論了一下St. Patrick是誰呀?
其實我之前也早聽說了今天是St. Patrick's Day,
今天是麻州的州定假日(但學校還是要上課),
不過我們老是放了假卻不認識要紀念的那個人是誰。
像去年的Columbus Day,前陣子的 Matin Luther,
我想大概就是像國父或蔣公之類的人物吧 : D
Google了一下發現了許多關於St. Patrick's Day的小祕密,
它原來是愛爾蘭人的節日,紀念愛爾蘭的守護神。
世界上第一個Saint Patrick's Day遊行
是1737年在Boston舉行的耶。
除了遊行之外,大家都會記得穿綠衣服,
戴上有三葉幸運草的裝飾物,
喝啤酒,吃愛爾蘭食物,
還有芝加哥河每年的這一天都會染成綠色的。
很酷吧!

嗯,寫在這兒提醒著,
明年三月十七日這天,
別忘了要穿綠色衣服出門唷!
旋風式訪紐約
為了身為朋友的義氣,
星期五臨時下了決定到紐約一趟,
去與從LA飛來的涵容碰面。
涵容是我在彰女時的同班同學,
而我們之間有一段一輩子都可以說的故事,
就是高中畢業升大學的那年的暑假,
我們五個女生一起搭火車環島,
那是一段十分深刻且特別的旅程。
我們兩個其實有些像,
兩個都唸心理學,兩個人都很樸素單純(蠢)。
對這世界與人有著莫名其妙的熱情,
同樣是老人與小孩殺手。
但比起她的溫暖貼心善良,我覺得我要學的還很多。
其實上大學後我們就很少連絡,
但卻是在去年同一個季節裡,我們一起踏上了這塊土地,
雖然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卻是彼此很重要的支持力量。
在暌違了數不出來的幾年之後,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同行的還有涵容從台灣飛來找她的朋友卡卡,
也是個非常sweet的女生。

星期天我搭了清晨的第一班地鐵,
趕著去搭第一班到紐約的巴士。
覺得有些莞爾的是,
上一次從紐約回來搭的是夜裡的最後一班地鐵,
這樣也算是某種程度的有始有終吧。
第一班的巴士非常有效率的比預訂時間提早了四十分鐘抵達,
不用搭足四個半小時的車是十分開心的一件事。
與涵容卡卡碰面後,我們往中午要吃飯的Chinatown前進,
一路走著一路驚喜地像是尋寶一樣,發現很多旅遊書上的景點。
接著我們與涵容台大的學長與同學一起吃飯,
他們同樣是十分有趣nice的人,
就這麼聊著聊著一下子就三個小時過去了。
而來到紐約不會忘記的一件事就是回去東初禪寺。
我與涵容卡卡短暫分開,搭了地鐵有些匆忙的抵達東初,
而我走進大門時,今天下午的活動剛好結束。
我遇見了幾位在出國前回山上當義工時認識的東西方禪眾,
感覺有種奇異的緣分,讓我非常開心!
接著認識了幾位法師,
一邊幫忙收拾,一邊與常御法師聊著。
我覺得法師們總是十分厲害,在幾句話之間就擄獲我的心。
法師問起我為什麼會想要念心理諮商,
我回答了我一貫的官方說法,
但說出口的當下心裏面卻有了某種不確定,
這些日子來的焦慮一下子浮到意識層面,
好像在說,我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現在,不知道未來。
我告訴她我這陣子的確有些不安。
法師與我說起了諮商這份工作的難處,
當深入貼近同理時,我們很容易就會受個案影響,
而讓自己難以跳脫;
但當失去了這份貼近,工作即變成了匠氣,
只會運用所謂的技術,而失去了本質。
而這其實是我一直反覆的議題。
法師說:所以能夠在這份工作上做得很好的人,
一種就是他的人格十分健全,
另一種則是有一份信仰的力量讓他能夠安定。
能夠穩住自己,才有辦法安住他人。
我不能同意她更多!
(法師後來告訴我她原本也是唸這行的)
短短的兩個小時,
卻從與常御法師的談話中,得到了許多了力量。
法師同意我接下來的週末或長假裡可以回去住在那兒,
繼續當義工,繼續學習,我很期待!
晚上回到了Time Square與她們會合,
十分感謝專業紐約客學昌又再次很有義氣的出現,
帶我們去吃了很好吃的Pizza,
為我們這紐約的一天畫下了美麗的句點。
隔天一早又搭著早上的巴士趕回學校上課,
雖然累到上課時眼睛都快閉起來了,
但還是十分開心有著麼一個短暫又充實的出走。
真心期盼下一次的紐約行,
不會再這麼匆匆來去。
2009年3月8日 星期日
CPR的奇幻旅程
曲折的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還記得之前我曾提過今年的目標之一,
是到中國城的華阜社區中心當志工,
因為他們有許多關於移民家庭與孩子的program,十分吸引我。
在丟出申請書之後過了很久的上一個月,
他們的方案負責人,也是諮商師的J終於與我聯絡,
與他見面很仔細的談了許久,正式要開始運作了。
除了協助機構的活動之外,
(星期五有了一場與家長的workshop,這離太遠改天再提)
他另外推薦我一個學習的機會,
是Boston兒童醫院與另外兩個機構所做的計畫,
主要鼓勵身心障礙的孩子們離開家裡走入社區。
因此我的角色就是一個星期固定花一些時間,
去跟與我配對成功的孩子到YMCA的體育館玩或運動。
說了這麼長好像跟標題一點關係都沒有,哈!
(徐佳鈴,快點說重點...)
因為要擔任這個mentor,首先要接受一些訓練,
有兩個晚上的課程,以及線上的訓練,
了解孩子的不同的障礙類型及困難,以及如何與他們工作。
而另一個很重要的是他們要求有正式的急救員資格,
所以他們付費讓我們參加CPR/First Aid 的訓練。
我抱著很多期待地報名了某個他們所推薦的CPR課程,
在今天早上搜尋了地圖與交通方式,
開開心心的在風和日麗的這個早晨,
搭上了我來城市後第二次搭的公車。
(因為平常不是搭地鐵就是走路)

1路公車就這麼穿越了城市市區,

跨過了河,
今天的Charles River 非常迷人。

在MIT這一站下了車,也順利找到了轉車的地方。
一切都如此美好,拿出相機拍個不停。

當我開始納悶起那64路公車怎麼遲遲不見蹤影的同時,
今天最驚奇的歷程就這麼展開了。
仔細瞧了瞧時刻表,
我親愛的64路公車上一班大概於十分鐘前離開,
然後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下一班是【一個小時】之後抵達!!!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還多看了好幾次,
而我的課在半個小時之後就要開始了。
於是研究了地圖半天之後,
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與看似「明智」的決定。
我決定搭另一路看起來會到那兒不遠處的公車,
然後再走路過去。
另一路公車很快就來,
我上了車後戰戰兢兢的看著窗外的路名,
因為我一點都沒有把握到底在那兒一站下車。
然後在突然過了某一條河之後,
山社的判圖訓練告訴我: 我坐過頭了,
因為地圖上看來下車的地方應該是在還沒過河的那一邊。
我趕緊下了車往回走,一路上十分的寬闊,
沒有路標,沒有房子,沒有人,只有車子從我身邊不停地過。
大概走了十分鐘之後,我終於走回河的對岸,
幸好事實證明我剛剛的判斷是對的。
而另一個挑戰就要開始: 我必須找到往目的地的路。
在附近的加油站問到了人,那先生告訴我:
就往後面那一條街走,大概走二十五分鐘會到!
二十五分鐘!!!
我想我判斷地圖比例尺是不是很有問題?
為什麼看起來明明很近但是要走那麼遠?!
而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上課時間。
沒辦法了,硬著頭皮還是要走!
讓我有些惋惜的是,
一路上的街道房子其實跟城市感覺十分不一樣,
很有真正的「美國味」,而我卻只能匆匆跟他們擦身而過。


就這麼急著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拍,
然後真的過了二十五分鐘之後,我終於到了(淚)!!
上課的地方是在一個熱鬧的街上,
我覺得一路看去沿著山坡的房子非常有味道。

但沒有太多時間欣賞,趕快跑進上課的健身房教室裡。
而遲到半小時的「收穫」就是:
老師把剛剛教的很快告訴我,
然後要求所有的學員在接下來的每一個步驟仔細盯著我看。
壓安妮,拍BABY,
我只能說好險高中護理課有認真上課。
雖然很多訓練內容以前都學過,但是還是有非常多的收穫。
像是溫習了一些基本的急救重點,
瞭解了在美國跟台灣的急救訓練有何異同(大部分是類似的唷),
有很多新奇的東西,
像簡易的電擊器AED,在過敏時的緊急注射器。
也同時認識了不少英文單字,如中風,癲癇,燒燙傷。
然後終於得到了保存期限兩年的認證。

下課後,問了前面櫃台的人要怎麼搭車回Boston,
他的回答竟然是樓下就可以搭另一路車,
然後直接回到離我住的地方不太遠的地鐵站,
我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並不生氣。

因為我又再次因為迷路,
而認識了很多美麗的地方,
有了美麗的經驗與記憶。
所以多繞些路有什麼關係呢,你說是嗎?
當我們心裡一直想著那個地方,
有一天,或者有一個時候,
我們一定能夠走到那兒去的!
[後記]
我的春假就在說完這長長的一篇後邁入尾聲,
雖然看似很多事還沒做完,卻也完成了很多事。
所以過的精彩,非常優秀!
然後,春天真的來了! : )
還記得之前我曾提過今年的目標之一,
是到中國城的華阜社區中心當志工,
因為他們有許多關於移民家庭與孩子的program,十分吸引我。
在丟出申請書之後過了很久的上一個月,
他們的方案負責人,也是諮商師的J終於與我聯絡,
與他見面很仔細的談了許久,正式要開始運作了。
除了協助機構的活動之外,
(星期五有了一場與家長的workshop,這離太遠改天再提)
他另外推薦我一個學習的機會,
是Boston兒童醫院與另外兩個機構所做的計畫,
主要鼓勵身心障礙的孩子們離開家裡走入社區。
因此我的角色就是一個星期固定花一些時間,
去跟與我配對成功的孩子到YMCA的體育館玩或運動。
說了這麼長好像跟標題一點關係都沒有,哈!
(徐佳鈴,快點說重點...)
因為要擔任這個mentor,首先要接受一些訓練,
有兩個晚上的課程,以及線上的訓練,
了解孩子的不同的障礙類型及困難,以及如何與他們工作。
而另一個很重要的是他們要求有正式的急救員資格,
所以他們付費讓我們參加CPR/First Aid 的訓練。
我抱著很多期待地報名了某個他們所推薦的CPR課程,
在今天早上搜尋了地圖與交通方式,
開開心心的在風和日麗的這個早晨,
搭上了我來城市後第二次搭的公車。
(因為平常不是搭地鐵就是走路)
1路公車就這麼穿越了城市市區,
跨過了河,
今天的Charles River 非常迷人。
在MIT這一站下了車,也順利找到了轉車的地方。
一切都如此美好,拿出相機拍個不停。
當我開始納悶起那64路公車怎麼遲遲不見蹤影的同時,
今天最驚奇的歷程就這麼展開了。
仔細瞧了瞧時刻表,
我親愛的64路公車上一班大概於十分鐘前離開,
然後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下一班是【一個小時】之後抵達!!!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還多看了好幾次,
而我的課在半個小時之後就要開始了。
於是研究了地圖半天之後,
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與看似「明智」的決定。
我決定搭另一路看起來會到那兒不遠處的公車,
然後再走路過去。
另一路公車很快就來,
我上了車後戰戰兢兢的看著窗外的路名,
因為我一點都沒有把握到底在那兒一站下車。
然後在突然過了某一條河之後,
山社的判圖訓練告訴我: 我坐過頭了,
因為地圖上看來下車的地方應該是在還沒過河的那一邊。
我趕緊下了車往回走,一路上十分的寬闊,
沒有路標,沒有房子,沒有人,只有車子從我身邊不停地過。
大概走了十分鐘之後,我終於走回河的對岸,
幸好事實證明我剛剛的判斷是對的。
而另一個挑戰就要開始: 我必須找到往目的地的路。
在附近的加油站問到了人,那先生告訴我:
就往後面那一條街走,大概走二十五分鐘會到!
二十五分鐘!!!
我想我判斷地圖比例尺是不是很有問題?
為什麼看起來明明很近但是要走那麼遠?!
而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上課時間。
沒辦法了,硬著頭皮還是要走!
讓我有些惋惜的是,
一路上的街道房子其實跟城市感覺十分不一樣,
很有真正的「美國味」,而我卻只能匆匆跟他們擦身而過。
就這麼急著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拍,
然後真的過了二十五分鐘之後,我終於到了(淚)!!
上課的地方是在一個熱鬧的街上,
我覺得一路看去沿著山坡的房子非常有味道。
但沒有太多時間欣賞,趕快跑進上課的健身房教室裡。
而遲到半小時的「收穫」就是:
老師把剛剛教的很快告訴我,
然後要求所有的學員在接下來的每一個步驟仔細盯著我看。
壓安妮,拍BABY,
我只能說好險高中護理課有認真上課。
雖然很多訓練內容以前都學過,但是還是有非常多的收穫。
像是溫習了一些基本的急救重點,
瞭解了在美國跟台灣的急救訓練有何異同(大部分是類似的唷),
有很多新奇的東西,
像簡易的電擊器AED,在過敏時的緊急注射器。
也同時認識了不少英文單字,如中風,癲癇,燒燙傷。
然後終於得到了保存期限兩年的認證。
下課後,問了前面櫃台的人要怎麼搭車回Boston,
他的回答竟然是樓下就可以搭另一路車,
然後直接回到離我住的地方不太遠的地鐵站,
我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並不生氣。
因為我又再次因為迷路,
而認識了很多美麗的地方,
有了美麗的經驗與記憶。
所以多繞些路有什麼關係呢,你說是嗎?
當我們心裡一直想著那個地方,
有一天,或者有一個時候,
我們一定能夠走到那兒去的!
[後記]
我的春假就在說完這長長的一篇後邁入尾聲,
雖然看似很多事還沒做完,卻也完成了很多事。
所以過的精彩,非常優秀!
然後,春天真的來了! : )
2009年3月7日 星期六
野菇鮮蔬白醬義大利麵
好像有好一陣子沒有寫食譜了!
由於身在法國的林郁馨女士,
最近推出的義大利麵系列實在太吸引人,
讓人在美國卻一直吃著滷豆腐與番茄炒蛋等台式食物的我,
興起了該來學著做點西式餐點的念頭。
最近很少吃肉食,
所以找了這麼一道清爽健康的義大利麵。
我們來看看,非常好吃唷! (每篇食譜都自己說非常好吃,哈)
首先的步驟是完成「白醬」,
在網路上搜尋就可以找到很多很多的食譜。
我主要參考的是這一個: 簡易醬汁食譜
(有看過我煮東西的人,都知道我一向十分隨興,
所以很少精細去量份量,當然這最大的缺點就是會越煮越大鍋。)
首先將奶油融解,
倒入等量麵粉,
變成了很香的奶油麵糊,(記得開小火以免燒焦)
慢慢倒入牛奶,(慢慢倒並同時攪拌以免結塊)
之後加入鮮奶油。
最後加入鹽與胡椒,
非常美味的白醬就大功告成了唷!
然後將準備好的各式菇類與青菜燙熟,
還有記得燙麵,
義大利麵在超市有很多種選擇,
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管狀貝殼狀,
我喜歡這種蝴蝶結狀。
最後將所有想放的材料加入剛剛所做的白醬一起拌炒,
覺得太稠可以加些水,不夠鹹加鹽。
(原本加草莓是為了視覺效果,但後來發現別有一番風味)
Well Down 非常好! 一點都不輸外頭賣的唷 : )
生活智慧王PS
1. 為了遵循煮一餐可以吃很多餐的窮忙留學生原則,
可以一次煮多一些些的量,然後分開冰存起來,
下次要吃的時候就會省事很多啦。
2. 白醬可以做很多變化,
加玉米可以變成玉米濃湯。
加白飯或剛剛的義大利麵上面放起司放入烤箱,
就變成了焗烤。
3. 煮飯跟寫網誌一樣,
都是十分需要耐心與平靜喜悅的心的 : )
2009年3月3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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